【2012-05-17】
@北望经济学园 @何钢HG: 1974年,Easterlin发表了关于#幸福经济学#的开山之作提出知名的Eaterlin悖论:在任意国家的某个时刻,富人比穷人要幸福;但在许多国家和社会,人们的平均幸福并未随着收入的增长而增多。后来他引用美国作为案例,1960-2010美国人均GNP增长了三倍,但幸福感却基本未变
@whigzhou: 若不是这样才怪了,说明人类神经机制出毛病了。每代新人成长起来时,其幸福感基准线当然要按当时的条件重新设定。
@tertio: 粗略地说,经济增长率提高的时候幸福感才应该会增加
@whigzhou: 最奇怪的是作者怎么不想想1960年和2010年报告幸福感的是两批人?若考虑这一点就谈不上什么悖论了
@自由_星空: 幸福感是主观、相对的吧。
@whigzhou: 任何概念,一旦有了一个度量方法,对于接受该度量方法的人,它就是客观的了,至于是绝对还是相对,要看该度量方法的类型,序数度量就是相对的,基数度量就绝对了
@whigzhou: “什么幸福解释模型更好”这个问题先搁置,仅用“免遭已知典型困苦和享受已知典型便利的能力”(这是“变得富裕”的结果)这一条,足以解释下列三种情况,毫无悖论:1)同一社会中富人幸福感高于穷人;2)贫穷社会幸福指数低于富裕社会;3)经济匀速同构增长不影响幸福指数。 @赵昱鲲 @猪头非
@whigzhou: 解释:1)同一社会富人穷人所参照的已知典型困苦集(P)与已知典型便利集(C)相同,而能力不同,故幸福感不同;2)贫穷社会人民了解一些富裕社会的典型便利,却不能享有,富裕社会人民了解一些贫穷社会的典型困苦,能轻易避免,故前者幸福指数低于后者;
@whigzhou: 3)经济匀速同构增长时,P与C和避免/获取它们的能力同步变化,因而幸福指数不变
@猪头非: 这样的话,P与C中所累积的久远以前的困苦和便利在不断进步的能力的作用下,会变得更加容易避免和更加容易实现.但为何这个部分没有在时间维度的幸福指数上反映出来?
@whigzhou: 因为人是朝前看的,不惯于忆苦思甜嘛,只会以当代状况为参照和基准,这是好事啊,否则人类的适应性就完蛋了
@猪头非: 第(2)点需假设穷国获取外部信息的渠道足够通畅.对于穷国的上层人很合理,对于穷国下层人则值得商榷:穷国的下层人在和本国上层人比完之后,其他富国的情形到底知道多少;即使知道,又能追加多大
@whigzhou: 这种当代资讯条件下应该没问题,电视电影里能看到,而上层对发达社会的模仿证实了他们看到的是真的
@赵昱鲲: 对,关键是经济匀速同构增长中的“同构”。所以欧美国家经济匀速增长时,幸福感没有太大变化,但中国过去30年的经济增长率虽然一直是高速,但伴随着结构变化,于是幸福感也有变化。
@whigzhou: 还有个文化/价值变迁的因素,自我要求不同了,生活方式变了,收入翻几倍却大喊结不起婚养不起娃了
(续)
@whigzhou: 关于增长与幸福感的关系,想到一点:父母对子女所负责任多的话,会提前感知到新生活方式的负担、焦虑和压力
@whigzhou: 许多新型享受,原本老一代人负担不起也不觉得很痛苦,因为他们需求偏好已被之前的条件塑造成型了,但为儿子考虑就不同了,更具前瞻性,也就更焦虑,这个我在讨论中美储蓄率差异时提到过 http://t.cn/zOmRwX5
@丫力山大的献头君 辉总认为通过改变文化(比如增强幸福的感受能力)是否比经济增长更有助于社会幸福群体比例的增加,学生在西藏农村时看到村民的幸福感并不比城市中汲汲于生的人差
@whigzhou: 说实话,我认为把幸福感作为宏观指标来观察和研究,实在没什么意思,将它与任何政策或制度联系起来更是不可接受
@whigzhou: 我参与幸福经济学讨论的唯一旨趣,就是想说明这一点,即:将总体幸福感水平视为值得追求的宏观指标,是荒谬的,也是不可容忍的(至少按个人主义价值观)。
@whigzhou: 比如,若研究证明:其它不变,用药物降低所有男性睾酮水平,或提高唐氏综合征患者比例,即可提高幸福感水平,然后呢?
@Azzssss: 所有的宏观指标都有这一问题
@whigzhou: 但程度很不一样,比如1000%或-20%的通胀率,失业率在两年内上升一倍,贸易量一年萎缩20%,这些肯定是值得避免的,可幸福感……就不好说了,比如焦虑感集体加强,可能只是出现了某种值得追求的新事物,有啥不好?
@慕容飞宇gg 到现在科学界还有不少人支持优生学吧,只不过不敢公开出来说罢了
@whigzhou: 优生学没什么不对,优生政策和优生法才是罪恶